杜威民主主义教育思想及其启示

作者：付小艳 岳玲

来源：《中国电力教育》2014年第18期

摘要：《民主主义与教育》是美国现代著名教育家约翰·杜威的经典著作。杜威把教育、民主社会和实际生活紧密联系，提出了民主教育论、教育即生活论、教育无目的论、教育中的对立论等思想。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提倡教育应当以学生为中心，主张从学生的本能、兴趣和需要出发，以学生自身的活动作为教育过程的中心。杜威的诸多教育思想值得人们学习和研究。

关键词：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思想；启示

中图分类号：G0 ； ； ； ； ；文献标识码：A ； ； ； ； ；文章编号：1007-0079（2014）18-0004-02 约翰·杜威（John Dewey，1859-1952）是20世纪杰出的实用主义教育家和哲学家、功能心理学的先驱、美国进步主义教育运动的代表，他对现代教育思想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批判和吸收他人教育思想的基础上，杜威结合自己丰富的教育实践创立了一套崭新的教育理论。他的民主主义教育思想集中表述于《民主主义与教育》之中，杜威在此书中就教育的本质、目的、内容和方法等问题提出了独特的见解，对许多教育问题给出了全新的诠释。 一、解析《民主主义与教育》中的教育思想 1.民主教育论

这是杜威的理想，同时也是人们的理想。杜威心中有一个理想国，他认为衡量社会不仅要以社会成员共享利益的多寡为尺度，还要以社会和其他社会能否交流互惠为尺度。所以，杜威的民主社会成了每个人的向往，甚至是人们迷恋和憧憬的乐园。在这样的社会，人们可以享受平等的利益，形成融洽的感情，人们能够自由交往，同心协力促进社会的繁荣与维护社会的稳定。民主的社会倡导开放、人类共存和共利，打破了传统社会的、种族隔离、阶级隔阂，这样的社会给人类带来了更多的交际圈和互惠点。

民主社会的建立需要通过恰当的途径，那就是杜威的民主教育。杜威提出，在自由平等的民主社会，要通过教育使人发挥其开拓创新的才能，在民主社会中人人可享求学之福，也能承担生产职务。杜威的思想对今天进行创新型人才的培养具有很大的启示作用，社会民主为人才培养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氛围，应使两者相互统一，这才是社会发展的真正原则和灵魂所在。学校应把民主的思想内化为个人的意识，从而贯穿到学校生活中，培养民主和自主的人。在杜威看来，民主社会是教育发展的沃壤，民主社会的教育是无比先进和无比优越的。

2.教育论和学校论

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提出了教育即“生活”、“生长”和“经验改造”的新观念。杜威认为，教育的灵魂就是生活和经验，离开了它们就没有生长，也不会有教育。人类积累的经验需要教育进行传递，人类的生活和社会适应能力也需要教育来提高。如今新事物和新观念层出不穷，社会在连续不断的重新改组中存在，人们也必须紧跟时代的步伐，革旧鼎新，不断更新和改造已获得的经验，使自己不断成长，以适应日新月异的环境和社会变化。一个人生长的能力不仅需要外界的帮助，还依赖于个人的可塑性，因此每个人应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学习习惯，主动调整自己，提高应变能力。

杜威主张对旧教育进行根本的改造，要改变学校脱离现实生活的传统教育弊病，不能将教材作为学生获得“知识”的唯一来源。因此，他提出“学校即社会”，他的这一主张是基于“教育即生活历程，而学校即社会生活的一种型式”而来的。在学校这个微缩的小社会中也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关系，即老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的关系。因此，学校要培养未来的社会公民，在教育中首先要贯彻民主平等的思想，保障这一小社会中的人人平等。杜威“教育论”的实现，需要“学校论”的支撑。适当的办法就是把学校安排成适合学生生活和生长的环境，使学生不断向前发展。杜威倡导的教育论有其合理的因素，今天的教育也应该面向生活，注重生活教育，但是不能把教育完全等同于生活，不能搞绝对主义，要正确处理好生活与教育的关系，要建立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实现学校管理民主化、师生互动民主化。 3.教育无目的论

杜威的教育无目的论已被大家广为熟知。教育无目的论在提出伊始，许多学者和教育家产生了疑惑，对这个概念也是见仁见智，无法给出一个清晰的定义。杜威认为，在民主社会中应当奉行无目的论，教育在其本身之外没有附加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学生能预见的奋斗目标，它能使学生尽心竭力地观察形势，耐心细致地寻求成功，专心致志地钻研学习。在杜威看来，生长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多和更好的生长，教育的目的是获得更多更好的教育。

事实上，在杜威的心中，教育是有目的的：教育应朝着民主社会的要求，教育是适应并改造民主社会的工具，它引导儿童生活、生长和经验改造，从而使新生一代符合和满足民主社会的希望。这种观念的提出是适应杜威理想中民主社会发展需求的，教育应去除纯功利化的目的，发挥一种引导和激励作用，使学生在一种自然的目标中成长，最终适应社会。杜威虽然否认教育外在强加的目的，但这样做却是为了实现一个更好的外在目的，使教育目的具有可行性，并且能与受教育者的活动保持协调一致。杜威的教育无目的论启示人们应重视教育目的的内在评判标准和价值追求，重视教育目的的内在性和具体性、现实性和生活性。 4.教育中的对立论

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用了较长的篇幅论述了一个以往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即教育中的对立问题。杜威认为，教育中存在着种种对立问题，他对教育对立问题阐述的根基是源于古希腊的二元人生哲学。杜威在书中论述了劳动和闲暇的对立、知识科目和实用科目的对立、自然科目和社会科目的对立、个人和世界的对立、教育与职业的对立。如果要使社会成为民主社会，就要克服教育上的种种分离现象，消除教育制度上的矛盾和混乱状态。 杜威对教育中的这些对立现象进行了详细而全面的论述，并深入分析了其历史成因和现状，其目的就在于提出自己的民主教育思想，并实践自己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希望能给教育中的对立问题找到一个切合点，实现一种既能满足社会发展需求又能促成个人成长的和谐教育。杜威教育观中的各种对立问题最终表现为职业教育和文化修养的对立，这给今天的教育改革也带来了不少思考，尤其是在高等教育领域，在人才培养方面如何处理好理论与实际的关系、知识与能力的关系、专业教育与博雅教育的关系，在课程设置上如何平衡自然科目和社会科目比例，并使之相互贯通、相互影响，这是办好教育、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之处。 二、《民主主义与教育》对我国教育实践的启示意义 1.不能过分强调语言在教学中的重要性

目前，在我国中小学甚至大学的教学中还普遍存在一种现象：满堂灌的教学方式。课堂气氛压抑，课程内容枯燥，学生没兴趣，学习没有积极性。语言，作为一种工具在人们的生活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学校过于强调这一特殊工具会给教学实践带来危险。杜威说，教育不是一件告知和被告知的事情，而是一个主动的和建设性的过程，这个原理实施起来就需要改变传统教学和管理的方法，使学生能够直接地和连续不断地利用活动进行作业。但是，这也并不是要削弱对语言这种教育资源的运用，而是要使语言和活动与体验之间建立直接的联系，使语言的运用更有生气、更有效果。对学校来说，应该做的是为合作的或共同参与的活动配备各种工具，将语言与活动体验紧密结合，充分体现教学的形象性与生动性。 2.在教学过程中构建民主的师生关系

民主的师生关系不仅影响学生的智力发展、学生的学习质量，还影响教师的教学质量。在型的师生关系中只能压制学生的潜力和个性发展。要实现师生关系的民主化，要使学习者从学习对象变成学习主体。因此，在教学中应该鼓励学生进行自由探索与自由交流，引导学习者走上自我教育的途径，这也给教师的职责提出了新的挑战，教师不能直接向学生灌输知识，而是在学生学习过程中更多地充当参与者、辅助者与顾问者的角色，创设教学情境，创造性地组织教学，使学生在愉快的氛围中高效率地进行学习，给学生表达自己的空间，这样才能使学生有更多参与学习的机会以及与教师进行交流的机会。 3.要重视学生的主体性，鼓励学生进行“身心”结合的学习

在传统的教育观念中，学生应该“专心”做功课，但是，身体活动却引导学生远离了功课，它们是学生调皮淘气的根源。教师常常要花大量的时间抑制学生的身体活动，因为教师认为这些活动使学生不把“心思”放在教材上。学生被要求遵守纪律，教师负责监督甚至惩罚学生，造成课堂没有活力，学生受压制，教师的教学精力专注于维持纪律上面，这样容易造成师生关系紧张、不和谐的局面。实际上，除了用“心”学习的功课，一定的身体活动也是需要的。学生必须运用感官（特别是眼和耳）领会书本上展示的、图上画的、黑板上写的和老师所说的东西；必须运用嘴唇、发音器官和双手，以口头和书面形式复述所贮藏的知识。在学习的过程中，要使学生进行“身与心”相结合的学习，才能真正达到理想的学习效果。 4.在教育过程中，要重视兴趣与训练的双重作用

兴趣和训练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杜威认为，教学要根据学生的兴趣选择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但是，在对兴趣与训练的认识中人们通常“重”训练“轻”兴趣。对于训练学生纯理智方面的思考能力以及对所做事情的理解能力，如果学生没有兴趣，便很难培养这样的能力。父母和老师通常抱怨孩子的心思不在学科上，这正是因为该学科没有触动他们；他们不关心，也不理解，没有唤醒他们原初的自我意识。这恰恰形成了兴趣与训练之间的一种对立形势，这种情形是需要补救的。补救的办法不能采用强迫和使学生厌恶的方法，而是要引发学生内在的兴趣点。因此，应该从激发和培养学生的兴趣入手，寻找兴趣与训练之间的融合点，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 三、结语

杜威的功绩是卓越的，他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改造了美国旧教育，建立了美国新教育，其教育思想不仅在美国处于权威地位，而且在国际上也有很大的权威性和影响力。在破旧立新过程中，当时的许多学者选择了杜威学说。如我国教育家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陈鹤琴的活教育理论、晏阳初的平民教育以及张雪门的行为课程等都深受杜威教育学说的影响。不可否认，杜威的教育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也受时代的局限，其教育思想并非完美无缺，杜威提倡的民主社会和民主教育是一种理想的教育模式，它超越了一定的现实基础和社会基础。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的思想和主张是进步的，但也有需要完善和改进的地方，应该以客观、科学的态度对其进行分析和评价，进而向其学习和借鉴。 参考文献：

[1][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10. [2]高洁.杜威的民主主义教育思想及其启示[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5.

[3]李轶芳.民主的教育观——解读《民主主义与教育》[J].当代教育论坛，2006，（17）.

[4]李涛.塑造民主社会的公民——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导读[J].当代教育科学，2003，（15）.

（责任编辑：王祝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