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高义手足情伯夷让位 百代风范家国恨首阳饿死
诗曰:
首阳山上云雾开,浩荡乾坤此中来。 情染四海千年歌,义动六合百世怀。 漫言书生笔万言,更有英雄酒三杯。 古今一梦逝水流,人间冷暖莫相猜。
天道,地道,人道。
朝代更迭,商灭周兴,这是自然规律,是天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这里的“人”应解为“统治者”,与“民”相对。且看《老子》第三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是无不治。”这一章中“民”即百姓,“圣人之治”即是统治者对百姓的管理。显然,对于“天道无亲,常与善人”,首先是史公对《老子》语的曲解,其下是后人跟着误解。
如果说“天道”是自然的规律,那么“地道”则是这种规律下的自然“裂变”:“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地道”因“天道”而发,“天道”不可违,“地道”亦不可违。然而,面对武王伐纣,伯夷、叔齐是“叩马而谏”,这就是“人道”的悲哀,对此,史公给出的答案是“死”,但这个 “死”被史公极度“演绎”:及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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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死,作歌。其辞曰:“登被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兮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如此悲壮又不失浪漫的死法,一是给读者以想象的绵长空间,二是为后文的“书愤”做实质铺垫。于是,我们看到接下来史公的悲愤之情如决堤之江水,怒涛连天,势不可挡:
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絜行如此而饿死!……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傥所谓天道,是邪非邪?
“余甚惑焉,傥所谓天道,是邪非邪?”面对这不公“天道”的天限质疑,史公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大人文情怀作了苦苦思索,给出两个答案:一是,做“清士”;二是,做“烈士”。
所谓的“清士”,具体一点就是:“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富”,钱财;“贵”,地位。人生一世所累者,不就是钱财、地位吗?所谓“无欲则刚”,即此。可是,芸芸众生面对大千世界的千般诱惑,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清士”呢?“如不可求,从吾所好”,难道孔子周游列国仅仅是为了旅游、观光,岂能以“从吾所好”掩饰得了!不过,孔子还有类似的话我们不得怀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掩饰”也罢,“卖萌”也罢,总之这“清士”说说简单,做起来恐怕困难重重。对此,史公当是了然于心,他给出了做“烈士”这条道。关于走这条路,史公有感而发: 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好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趣舍有时若此,类名堙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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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乏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
“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乏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话虽显悲凉,却是真理,尤其是在中国这样一个绵延几千年的等级制社会中,即便是在今天,在越走越宽的社会主义大道上,这话依然是十足地接地气。这应该说是史公以己之见闻、遭逢而洞悉、锤炼出的醒世恒言,此语气贯古今,势拔五岳,情真意切,韵味深长。一部《史记》类似宏论警句俯拾即是。几千年中国史,狂人辈出,而能像史公脱口便豪言惊人者除了毛泽东,无人能匹敌。小子有词云:
鹤冲天〃读历史人物有感 人世一狂,后生怎敢望。 读来每笑罢,顿愁怅。 怨生升平日,飘零何由仗。 咋不论得丧?
古往今来,谁识布衣闾巷。 繁华楼苑,尽是喧嚣鼓荡。 幸有手中卷,堪寻访。
岂能吟山啸水,平生志,不得放。 浮生只一场。
要争朝夕,回首劈波击浪。 “烈士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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