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城市群轨道交通与产业一体化

◎ 李 樱 周嘉毅

摘 要：珠三角城市群产业一体化将成为必然的发展路径。与此同时，轨道交通的建设将迅速缩短沿线城市之间的时间距离，从而重构城镇产业的竞合格局。本文在分析珠三角产业现状和存在问题的基础上，加强了轨道交通对未来城镇格局的影响，试图从空间格局的角度理解区域产业一体化，对未来珠三角产业一体化发展提出建议。

关键词：珠三角 产业一体化 轨道交通 产业格局《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年)》提出，到2012年，珠三角要基本实现基础设施一体化，初步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到2020年，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珠江三角洲已由“城市经济”时代进入了“区域经济”时代，产业一体化将成为必然的发展路径。与此同时，在“区域共享”和“珠三角同城化”的发展理念下，珠三角迎来了轨道交通时代。轨道的建设将迅速缩短沿线城市的时间距离，从而重构城镇群空间格局。在此背景下本文试图从空间格局的角度理解产业一体化，通过推导珠三角产业格局的变化，寻求区域产业一体化的发展路径。

一、产业发展的整体格局

（一）已进入以制造业为主的城镇群高级阶段，产业结构向“三二一”型调整

城镇群是城市化进程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在具备特定地理条件的区域内出现的空间再组织现象。城镇群的发展主要分为前期阶段、初级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四个不同的发展阶段（见表1）。珠三角经济区2007年GDP为215.5亿元，同比增长16.2％，占全省比重的79.8％，三产比列为2.2：51.2：46.6（见表2）。以制造业为主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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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市群发展研究GREATER URBAN AGGLOMERATIONS表1 城镇群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征

指标人口城市化率区域人口规模首位城市

前期阶段

初级阶段

中级阶段

高级阶段

30％以下，增长30％－50％增长50％－70％增长70％以上，城乡速度不快速度最快速度趋于稳定动态发展200万人

200－500万人

500－1000万人

1000万人出现逆城市化现

象，中心城镇规模较大，城乡一体化

大城市或特大城超大城市出现，巨型城市出现，市，首位度高大城市多个超大城市、特大

城市、大城市较多

表2 珠三角近年经济统计数据

年份 指标

GDP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

200621425.63508.02110.879852.74

2007215.55.113012.811848.6

2007比2006增长％

16.2-0.116.716.6

区GDP的比重不断扩大，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由此可见，珠三角正步入城镇群发展的高级阶段。这一阶段的产业特征表现为产业结构逐渐向“三二一”型结构调整，产业的集聚与扩散作用并存。

20.7%、38.6%、43.9%；第三产业比例之差分别为21.4%，38.68%，46.8%，具有良好的产业互补性。

（二）初步形成“广佛肇”、“深莞惠”、“珠中江”三大紧密型都市圈，三大都市圈具良好的产业互补性

都市圈可以理解为地域条件相似、关系紧密，由一个中心城市与周边城镇形成的在产业发展上具有互补性的城镇形态。其产业关联程度可用产业结构的异构化予以表征。若以城市第二、第三产业比例之差表示都市区内城市产业的差异性，则“广佛肇”、“深莞惠”、“珠中江”2007年的第二产业比例之差分别为

（三）中心城市产业结构逐步调整，已初步建立以服务业为主体的都市型产业结构

中心城市（包括广州、深圳）的产业结构正逐步进行调整，以现代服务业为主的都市型产业结构初现雏形，生产性服务业成为中心城市以及整个城镇群经济增长的推动力。据统计，2007年广州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现代服务业在全省的区位商均高于1，与珠三角地区东西两岸制造业发达的地区形成了较强的产业互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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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产业URBAN HIGHLIGHTS・INDUSTRIES（四）长久以来产业发展走多元化之路，增强了区域综合竞争力

珠三角的工业发展模式总的可以概括为以珠三角西岸为代表的内源型和以珠三角东岸为代表的外向型，表现为多种发展模式。由过去“国营、集体、个体经济一起上”，县、公社、村、生产队、个体、联合体企业“6个轮子一起转”的南海模式；以乡镇企业为主，经过改制后逐渐以本地民营资本为主导地位的“顺德模式”、“中山模式”；以“三来一补”为吸引外资的主要手段积累资金，利用美、港、台制造业向转移的时机，积极融入公司的供应链做OEM，成为国际性对外加工基地的“东莞模式”；到现在的以自主创新、大项目支撑、可持续发展

为核心理念促进城市和谐发展的“惠州模式”以推进“三化一园”发展战略，着力营造“洼地效应”，主动承接珠三角产业转移的“清远模式”等。多元模式推动地方产业发展，区域综合竞争力日益增强。

二、产业发展的优势与挑战

（一）产业布局整体呈现不均衡态势，广州成为区域服务业中心

整体上珠三角地区呈现以珠江口为心，港澳为辐射源的圈层式递减布局。珠江口沿岸各市即广州、深圳、东莞、珠海、中山、佛山等地的产业比较发达，而离珠江口“湾区”越远的地区，其产业发展整体较弱。其中第三产业主要集中在广州和深圳两地，占珠三角地区第三产业总

表3 珠三角主要城市及地区2007年主要经济指标

亿元生产总值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产业结构

广州

深圳

珠海

佛山

东莞

中山

江门

惠州市区715.23

肇庆市区188.71

7109.186801.575.903605.113151.911238.051097.46

149.876.9425.9782.1811.9038.0286.9022.0182.47

2806.763404.794.662327.721790.97753.37608.87451.9770.85

4152.33.87375.271195.221349.04446.601.69241.25109.61

1:19:271:491:4881:19:141:28:151:151:1131:20:121:7:51:21:11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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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63.6%。广州经济总量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均位列各城市之首，是珠三角乃至全省的服务业中心（见表3）。

（二）盲目的产业转移将导致产业结构单一，应借鉴芝加哥产业转型模式

1.产业结构单一将激化就业矛盾从产业的兴起、集聚、扩张与升级的内在规律看，珠三角已经从集聚资源的阶段向对外扩散来的阶段转型。在这个新阶段，珠三角要提升，要转变增长方式，提升产业层次，产业转移是其必然的发展路径。但产业转移并不简单地意味珠三角只发展高附加值的现代产业，这将造成产业结构单一，同时倘若没有更高层次的产业形式补充进来，则有可能使珠三角产业出现空洞化。

简单地将劳动密集型企业转移出去，过分单一产业结构将激化就业矛盾。在平衡的产业系统中，高就业率的传统产业和高附加值的现代产业同等重要。值得借鉴的产业转型实例是芝加哥。转型后的芝加哥以服务业为主，在芝加哥的就业岗位中制造业占9.2%，其中占主要地位的是传统制造业，如食品加工、印刷业和金属加工业，而高科技行业如电子工业只占6.3%（见表4）。

2.产业结构单一导致城市应变能力差产业结构单一也将使得城市对经济变动的应变能力不强。根据霍尔的地区平衡发展理论，产业发展的现实是“大差异”，（全国范围内各个大区域存在差异） “小平衡”（在每个城市范围内通过规划及引导向均衡的产业结构发展）。城市应建立“四轮驱动”的产业体

大城市群发展研究GREATER URBAN AGGLOMERATIONS系，即包括现代服务业、先进制造业、高技术产业、传统产业。国际经验证明，城市的产业必须向多元化方向发展。珠三角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世界的先进制造业基地，与北美的“五大湖地区”有很多相似之处，参照芝加哥的成功转型（现代服务业为主兼有制造业）与底特律（单一的汽车制造业）的衰败说明，多元化的产业体系才有较强的抵御风险能力。

（三）产业结构趋同、产业集聚效应弱，珠江东岸问题尤为突出

目前沿珠江两岸已初步形成了各自的产业特色。珠江东岸沿东莞、深圳、惠州逐渐形成以电子信息技术为主的制造业（如数字视听、计算机和通讯设备等）优势；西岸佛山、肇庆、中山、江门、珠海则不断壮大传统优势制造业（如电气机械、纺织服装、空调、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等）。但区域内产业分工仍较弱，大小园区分部于各市县，综合园区多、特色园区少，珠三角各市产值排名前10位的行业中，构成基本相同（见表5）。尤其是前两位主导行业高度相似，大都是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整个珠三角内部行业的相似性很高，表4 芝加哥主要工业就业人口构成

工业类型就业人口占全部工业就业人口百分比

食品加工18.6%金属加工12.8%印刷12.6%电子工业6.3%工业专用机械5.7%其他工业、制造业

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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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产业URBAN HIGHLIGHTS・INDUSTRIES表5 珠江三角洲9大城市39个工业行业结构相似性系数比较

城市广州深圳东莞佛山珠海江门中山惠州肇庆

广州1.000.4380.6390.6210.6390.7150.7230.1800.703

1.000.9400.4050.7530.3870.7270.9860.624

1.000.53480.8160.5550.8420.9350.742

1.000.8250.7930.7900.4220.526

1.000.7090.8650.7370.625

1.000.8470.4130.773

1.000.7500.812

1.000.632

1.00

深圳

东莞

佛山

珠海

江门

中山

惠州

肇庆

以珠江东岸尤为突出。

根据马歇尔的产业集聚理论，产业集聚是指同一产业在某个特定地理区域内高度集中，产业资本要素在空间范围内不断汇聚的一个过程。通过产业集聚，能够实现专业化分工、协作化生产，从而有效提高专业化生产水平。“自下而上”的发展模式使得珠三角的产业布局呈现“村村点火、户户冒烟”的分散格局。由于产业布局的分散，规模效应无法发挥作用，致使的以原料工业和一般加工工业为主珠三角工业产品附加值偏低，工业增加值率偏小。2006年珠三角规模以上工业的增加值率为26.06%，远低于1983—1992年主要发达国家，如美国（45.3%）、日本（38.7%）、法国（38.2%）、德国（48.4%）、英国（42.5%）、韩国（45.3%）等的制造业增加值率。

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产业层次普遍不高，高新技术产业仍相对滞后，内源型经济尤其突出。如珠三角西岸地区生产的家电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但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差距仍很大，缺乏自主创新能力。由于工业技术水平不高，产品技术含量低，国内外市场的竞争力减弱。2007年全省县（市）完成生产总值仅占全省的21.8%，人均GDP比全省平均水平低16384元。

三、轨道交通时代下的珠三角产业格局的发展趋势

（一）轨道交通建设大力发展，“时空压缩”为区域产业发展带来新机会

未来珠三角将构建以高铁、城际轨道为支撑，城市轨道为骨架的轨道交通系统。轨道路网的建设将迅速缩短沿线城市的时间距离，重构珠三角城镇群的产业竞合关系。目前国际上普遍认为，相对于没有轨道经过的地区，轨道沿线城市的产业

（四）一般城镇产业层次低、缺乏竞争力，珠江西岸城市亟需提高产业技术水平

珠三角县域经济的产业发展以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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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将获得更大的发展机会，同时在城镇群内部，沿线产业的集聚程度将会得到提升、产业链得到拓展，但沿线产业的发展并不是处于平衡状态的，某些节点的产业增长伴随着某些节点的产业而衰退。

1.规模经济极化理论认为一般城镇的产业将衰退

极化理论认为，轨道交通引起的“时空压缩”现象使得各个城市的影响范围进一步重叠，而本身具有竞争优势的大城市在规模效应、集聚效应和成数效应的作用之下，将夺取更过的市场份额，从而形成更大的市场规模。因此缺乏产业竞争优势的一般城镇将产生产业衰退，支持这一理论的代表斯旺甚至认为，一般城镇不与轨道交通连接，对其产业发展更有利。

2.专业分工的互补发展理论认为具有特色产业的一般城镇发展机遇大于挑战

专业分工理论认为，轨道交通的建设会诱增新的市场需求，这样的市场需求对小城市的促进作用更大。支持这一理论的案例有巴黎——里昂的高速铁路建设诱增了新的商务和旅游市场，以旅游为例，由于高速铁路使得一天往返成为可能，沿线原有的旅馆业在初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但从长远来看，沿线有特色的旅游度假设施迎来了近40%的增长。

基于上述的两种理论，我们可以推测出在轨道交通的影响下，珠三角的中心城市，或区域中产业首位度高的城市具有绝对的产业发展优势，一般城镇的产业存在发展机会，但是必须寻求特色化出路。

（二）未来珠三角产业格局的发展趋势

1.“人流”“物流”“资金流”畅

大城市群发展研究GREATER URBAN AGGLOMERATIONS通，将带动区域产业升级与一体化发展

轨道交通的建设所带来的生产要素、人力资源的自由流动，将促进产业要素以珠江口为中心向珠三角乃至泛珠三角，按产业层次由高到低的梯度转移。即珠三角内圈层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并依托港口优势发展临港产业；珠三角外圈层，承接内圈层产业转移，成为珠三角传统产业的二次创新基地，大力发展高端制造业。

2.轨道交通沿线都市区腹地将扩大，产业呈现一体化发展趋势

快速轨道交通来了“时空压缩”，相邻城市间的分工模式将发生改变，在大运量交通的支撑下，两个城市可以在商务、居住、就业等方面建立广泛的合作关系，这样的分工使两地的市场基本融为一体，形成同城化的功能区。同时“时空压缩”使得郊区小城镇在为城市人口、产业转移提供发展空间的同时也获得了更好的发展机会。因此随着轨道的开通城乡产业将呈现一体化的发展趋势。

四、珠三角产业一体化措施与建议

（一）规划先行，从产业分工走向产业融合

专业分工，协作生产，发挥规模经济效益是区域产业一体化的重要特征。通过规划的先导作用，制定区域产业规划，引导区域产业有序梯度分布，构建紧密的协作与分工体系。以综合性的区域规划为行动纲领，强化区域产业水平分工，优化内部产业层级结构，促使发达地区有效带动不发达地区发展，推动珠三角构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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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产业URBAN HIGHLIGHTS・INDUSTRIES域一体化”的产业发展格局。根据产业区划的不同功能要求设立产业准入门槛引导产业合理布局，并制定相应的财税、人口、土地等促进产业发展。

（四）立足产业同城化发挥产业互补优势，促使三大都市圈错位发展

同城化是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选择，未来珠三角将大力打造“广佛肇”、“深莞惠”、“珠中江”三大都市圈，这必然也将引起产业的同城化发展。未来“广佛肇”都市圈应聚合高端服务功能和创新中心的功能，促进外源性经济与内源性经济、生产服务与加工制造的互补发展，成为珠三角辐射能力最强的综合服务中心和国际竞争力最强的产业中心之一；“深莞惠”都市圈应充分利用“”制度优势，发展金融、物流、旅游、资讯等服务业，实现功能互补和结构性对接，发展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现代制造业基地和生产服务中心；“珠中江”都市圈应利用制度创新与区域平台，借助与大西南的梯度落差，发展成为阶梯性服务中心，成为联系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的产业关联源、技术支持源、物流动力源。

（二）强化中心城市广州、深圳的服务职能和创新职能，带动区域共同发展

作为珠三角地区的中心城市和综合性门户城市，广州经济总量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均位列各城市之首，是珠三角乃至全省的服务业中心。未来应着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优先发展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 带动区域产业升级。深圳应发挥国家经济特区优势，增强科技研发、金融服务能力。形成两大中心错位发展，两极拉动的发展格局。

（三）大力发展制造业集群，引导区域制造业梯度分布

制造业是现阶段也是未来珠三角的主要产业，制造业的升级也是未来珠三角面临的重大课题。根据缨尔达尔的循环经济累计因果理论，未来成为世界先进制造业基地是珠三角的必然选择。合理的制造业梯度分布格局应是发达地区优先发展先进制造业，欠发达地区承接一般制造业。从产业内部来看，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应形成制造业产业链的垂直分工。发达地区在保留总部、研发营销、组装等高端环节的同时，可将生产与加工环节转移至欠发达地区。通过不断完善产业链布局，在区域协作中促进优势产业的形成。参考文献：

（五）培育一般城镇产业竞争优势，发展“特色化”城镇产业

对于紧邻城市建成区的小城镇及中心镇，应以产业高级化发展为主导，采用新城发展模式在承接城市产业转移的同时，依托但不依赖大城市，发展成为主导产业突出、产业多元化发展的功能复合型城镇。对于其他一般城镇应走“特色化”产业发展模式，综合“城镇化”与“城市化”的产业特点。“特色城镇”的产业不强求多元化，但必须有鲜明的特色产业带动，如旅游、农产品加工业、地方农业生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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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樱，女，英国Cardiff University交通与规划专业，广州市商道咨询有限公司规划研究中心，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与区域交通规划、城市规划。周嘉毅，男，广州市商道咨询有限公司规划研究中心，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规划、社会发展与区域经济。

（责任编辑：黄晓琳）

Ｒａｉｌ　Ｔｒａｎｓｉｔ　ｉｎ　ｔｈｅ　Ｐｅａｒｌ　Ｒｉｖｅｒ　Ｄｅｌｔａ　Ａｇｇｌｏｍｅｒａ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ｅｓLi Ying, Zhou JiayiAbstract: With the Pearl River Delta entering the era of regionalized economy, indus-trial integration will become an inevitable growth path. At the same time, the construction of rail transportation will drastically shorten the length of time spent, thereby reshaping the pat-tern of 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among urban industries. Based on the status quo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industrie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rail transportation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future urban layou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ized industrial integration, some sug-gestions are made for the future of Pearl River Delta development.

Key Words: Pearl River Delta; industrial integration; rail transportation; industry patt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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