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儒林外史》是我国古代讽刺小说的奇文,其深刻的思想内容和高超的艺术技巧,为我国的讽刺文学树立了典范。讽刺是一种艺术手法,《儒林外史》是我国古典小说史上具有典型意义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作品从儒林群丑可笑的喜剧表面去挖掘其内在的悲剧意蕴,描绘了一幅科举制度下的文人图谱,是封建社会一面好的照妖镜。作品饱含着作者的血泪,熔铸着亲身的生活体验,带有强烈的作家个性。吴敬梓在文中运用了对比映衬、白描、言行矛盾、夸张等手法来达到讽刺效果。《儒林外史》创作于清初以“八股文”取士制度对社会的毒害愈来愈深时期,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最著名的长篇讽刺小说,其运用讽刺文学的手法,对古代社会的科举制度与礼教作了深刻的批评,在中国文学史上初次建立起来古典讽刺文学的丰碑。《儒林外史》是中国古典讽刺小说的高峰,对后世世讽刺小说的出现,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本文旨在对《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特征进行初步的探析。
关键词:讽刺;真实性;喜剧性;悲剧性;夸张性
目录
一、简洁传神的人物出场描写………………………………………………………………1 二、漫画式的外形描写………………………………………………………………………2 三、真实性和喜剧性相结合…… …………………………………………………………2 四、喜剧层面蕴涵了深刻的悲剧情思………………………………………………………3 五、真实性和夸张性相结合…………………………………………………………………5 参考文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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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儒林外史》讽刺艺术的特征
提起文学作品的讽刺艺术,最突出的要数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了。讽刺是一种艺术手法,《儒林外史》是我国古典小说史上具有典型意义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作品从儒林群丑可笑的喜剧表面去挖掘其内在的悲剧意蕴,描绘了一幅科举制度下的文人图谱,是封建社会一面好的照妖镜。作品饱含着作者的血泪,熔铸着亲身的生活体验,带有强烈的作家个性。吴敬梓在文中运用了对比映衬、白描、言行矛盾、夸张等手法来达到讽刺效果。《儒林外史》创作于清初以“八股文”取士制度对社会的毒害愈来愈深时期,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最著名的长篇讽刺小说,其运用讽刺文学的手法,对古代社会的科举制度与礼教作了深刻的批评,在中国文学史上初次建立起来古典讽刺文学的丰碑。《儒林外史》是中国古典讽刺小说的高峰,对后世世讽刺小说的出现,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本文拟对《儒林外史》讽刺艺术的特征进行初步的探析。
一、简洁传神的人物出场描写
小说创造典型人物的手法,是以最能表现人物性格的典型事件为中心,构成短篇故事。如周进撞号板、范进中举发疯,严监生临死前为两根灯草伸着两个指头不肯咽气等。由于每个典型事件的选择能集中地反映出人物最主要的品性特征,因而能给人以极其鲜明而深刻的印象。此外,写人三言两语,形神毕肖,也是此书塑造人物的重要特色。而人物出场时的述写,尤其传神,如第二回写夏总军:正说着,外边走进一个人来,两只红眼边,一别铁锅脸,几根黄胡子,歪戴着瓦楞帽,身上青布衣服就如油篓一般,手里拿着一根赶驴的鞭子,走进门来和众人拱一拱手,一屁股就坐在上席。将这个保甲总头的痞子形象和趾高气扬的神态写得栩栩如生。又如第九回写娄氏兄弟对“读书君子”扬执中的想慕,借用《三国演义》三顾茅庐的写法,使这个娄氏公子屡访不遇的“高士”一直到第十一回才出场。来到杨家门口,将船泊在岸傍,上去敲开了门。杨执中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炉,拿一方帕子,在那里用力的擦。见是邹吉甫,丢下炉唱诺……才开了门,只见一个醉汉闻将进来,进门就跌了一跤,爬起来,摸一摸头,向内里跑。杨执中定睛看时,便是他第二个儿子杨老六,在镇上赌输了,又喝了几杯烧酒,喝的烂醉想着来家问母亲要钱再去赌,一直往里跑……看见锅里煮的鸡和肉喷香,又闷着一锅好饭,房里又放着一瓶酒,不知是哪里来的,不由分说,揭开锅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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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了吃。他娘劈手把锅盖盖了。杨执中骂道:“你又不害馋劳病!这是别人拿来的东西,还要等着请客!”他那里肯依,醉的东倒西歪,只是抢了吃。扬执中骂他,他还睁着醉眼混回嘴。杨执中急了拿火叉赶着一直打了出来。
作者不惜以两回的篇幅制造悬念,在读者企盼下出场的高士,却原来是这样一个又迂又俗,上不了台面的呆子。这种出人意料的讽刺效果别有一种冷面滑稽的趣味。
二、漫画式的外形描写
通过漫画式的外形描写来表达作者鲜明的爱憎感情,这是本篇小说中常用的手法。
例如第三回写范进考场时,有一段极精彩的外形描写,是从周进的眼中来着笔的:“周学道坐在堂上,见那些童生纷纷进来,也有小的,也有老的,仪表端正的,獐头鼠目的、衣冠楚楚的、褴褛破烂的、落后点的,进一个童生来,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广东虽是地气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着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接了卷子,下去归号。”粗粗几笔,就勾勒出了范进落魄时的一副可怜相,充满了作者深切的同情。
古代小说人物的肖像描写往往是脸谱化的,如“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虎背熊腰,体格魁梧”等。《儒林外史》掀掉了脸谱,以真实细致的描写,提示出人物性格。
《儒林外史》的肖像描写,用极精炼的语言,淡淡几笔就能突出人物的主要特征。而且由表及里,形神兼备,比如第二回里写夏总甲:“正说着,外边走进一个人来,两只红眼边,几根黄胡子,歪戴着瓦楞帽,身上青布衣服就如油笼一般,手里拿着一根赶驴的鞭子,走进门来和众人拱一拱手,一屁股就坐在上席。”单是这简单几笔的外形描写,就栩栩如生地刻画出一个令人讨厌的下层官吏的形象。他们地位不高,生活也困窘,但却摆资格,拿架子,要一点小威风,是地方上少数有点权势的无赖,很显然,作者的态度是嘲笑中又透出憎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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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真实性和喜剧性相结合
“讽刺的生命是真实”(鲁迅语)。这个精神在《儒林外史》中得到充分体现。书中的人物多有原型,许多人情世态都是当时社会上司空见惯的,作者将它们加以集中概括,以客观的态度去处理事物,不公开作褒贬,真实地、生动地描绘出儒林中可笑、可恶的情态。正如鲁迅在《什么是“讽刺”?》中所说的:“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足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不过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了,习惯了,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给它特别一提,就动人。”例如小说第十七回写景兰江、支剑峰、矫揉造作,常在一起讨论的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比如黄么和赵雪斋同年同月同日生,黄么是一个进士,却是孤身一人;赵雪斋没中进士,却子孙满堂。景兰江曾问他们:“中进士,是为名?为利?”众人道:“是为名。”景兰江道:可知道赵爷虽不曾中进士,外边诗选上刻着他的诗几十处,行遍天下,那个不晓得有个赵雪斋先生?只怕比进士享名多着哩!
其实,景兰江这样吹拜会赵雪斋,一则为了标榜自己;另一方面针对蒲墨卿所说的:“读书毕竟中进士是个了局,赵爷各样都好,到底差一个进士。”这里作者写的显然是将当时儒林中极其普遍的事情如实地描绘出来,正好揭示了当时文士们内心的空虚。说穿了,在名士的心目中,做名士和中进士都是为了名和利,可以殊途同归。
作品虽然以描写被否定人物为主要任务,但在讽刺对象中也包含着许多正面因素,所讽刺的对象有的并非一开始就是无恶不作的坏蛋,而是科举制度造就了他们的性格,有一个由好而坏的发展变化过程。在更深的层次上揭露了科举制度对人的灵魂的腐蚀,使人附入罪恶的深渊。匡超人就是一个典型。他本是一个善良淳朴的农村青年,因家贫上过几年学便辍学,流落杭州以拆字卖卜为生。幸行马二先生资助才能一面用心读书,一面杀猪、磨豆腐维持生计,用自己的劳动养活父母。但自从听了马二先生的“训导”之后,逐渐热衷举业。后得到知县李本瑛的提携,入科场、取秀才,竟以“名士”身份参与衙门中的营私舞弊、敲诈勒索的勾当。当了京城教习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停妻再娶,妄恩负义,并恬不知耻地说:“戏文上说的蔡状元招赘牛相府,传为佳话,这又何妨!”作品通过这些真实的细节描写,揭示了科举制度怎样使朴实敦厚的青年人变成了灵魂丑恶、虚伪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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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痞的。畅游西湖,秀丽的湖光山色没能够引起马二先生的兴趣,倒是酒店里的羊网散发出来的气味和盛入盘中的各色美味佳肴使他羡慕得喉咙里咽唾沫。马二先生蝇然头脑迂腐、热衷功名、醉心举业,处处显示出可笑的喜剧性格,但同时他又具有同情心、慷慨仗义、急人之难 品格。他出资埋葬了假仙人洪憨仙;送银两衣物给流落他乡的匡超人,这是他的义举,是可尊、可敬的一面。然而作品又揭示了他可鄙、可笑的一面。他出韪叫匡超人做八股文,并嘱咐他:“奉事父母,总以文章为主,小生在世除了此事,就没有第二件可以出头。”要匡超人以文临别时还从自己的书架上捡几本八股文塞于匡超人包中。这些真实的细节描写使讽刺对象既可笑,又真实;使讽刺手法即辛辣,又深刻,做到了真实性和喜剧性的。
四、喜剧层面蕴涵了深刻的悲剧情思
《儒林外史》作为讽刺喜剧的艺术特性早已被人们认定,并且作了很多艺术方面的探寻,鲁迅先生更明确地在《中国小说史略》里专辟“讽刺小说”一类,而称《儒林外史》一出,“说部中乃始有足称讽刺之书”。但《儒林外史》更丰富的审美蕴涵却在其“喜剧层面蕴涵了深刻的悲剧情思”。
《儒林外史》被认为儒林百丑图长卷,或者说是群魔乱舞的儒林丑史。这些片面观点的泛滥,客观上助长了丑化、压制乃至摧残知识分子的错误社会思潮。细读《儒林外史》不难发现,《儒林餐史》要控诉的是危害儒林的厄运,而不是被厄运危害的儒林。阅读《儒林外史》有一个审美进程,首先进入讽刺喜剧,即“丑史”的表层,进而直达社会悲剧也即儒林痛史的深层。把这两个层次结合起来思考,我们会发现:《儒林外史》不只是令人鄙弃的儒林丑史,更是发人深省的儒林痛史,讽刺喜剧中渗透了浓烈的悲剧情思,悲喜剧融汇是它独特的审美品味。
就艺术对现实的审美关系来说,《儒林外史》中喜剧层面是展示社会现象,悲剧层面是揭露社会本质,讽刺群儒虽属作者命题立意之一,批判社会才是作者更为深刻的用心,也是作品更具意义的存在价值。作品中喜剧人物的喜剧行动,往往都有一段悲剧心理的演进为其背景,表现出恶劣的社会环境才是这些喜剧人物生成的逻辑原因。周进入号院撞号板,范进中举发疯,作者者细致地铺垫了一系列他们生活艰难、人格一次次遭受凌辱的情节作为前因,让读者看清楚科举道路已经把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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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首童生逼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他们令人发笑的喜剧行动就决非一时偶然神经错乱所致,也就绝非仅具有可笑性。正如鲁迅所言,《儒林外史》“全书无主干,仅驱使各种人物,行列而来,事与其来俱起,亦与其去俱讫,虽云长篇,颇同短制”,描写的多只是人物生活的片断,剖露的多只是人物性格的特征,很少有贯穿全书的人物,也少有写完其人生全程的人物,唯匡超人稍显例外。《儒林外史》里的否定形象大致可分腐儒、“名士”、市井棍徒和官场无赖四类,匡超人一身而四位,从一个纯朴的农村青年堕落为最无耻的奸恶小人,作者并且特意用马二先生、景兰江、潘三作为他人生道路上的四块里程碑,层次井然地划分他人格堕落的动态逻辑进程,深刻地揭露了科举制度及功名富贵的毒液熏浸的社会环境,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染缸,是大批读书青年灵魂变脏变臭的根本原因。我们啼笑了匡超人的无知无赖无耻之后,就把思考转向社会,我们将再也无法开启笑颜,因为我们已陷入悲剧情思之中……读书青年们一个接一个,一批接一批,一代接一代,都照着匡超人、牛浦郎的路子走下来,一个社会哪还有光明的前途和希望!这难道还只是喜剧和笑料?
其实,我们不只能从作品的喜剧情景中去体会和挖掘出作品的悲剧情思,我们还能注意到客体描述、语态中的悲剧情思已经在很多地方溢出表层,进入了作品的主体评论语态,并且从根本上决定了作品的总体构架和基本意旨。完全可以认定,悲剧情思是作者强烈的主体情思,儒林痛史是作者对作品的深层之意,以喜剧表演悲剧,用丑史展现痛史,是创作主体的基本艺术构想,因而悲喜剧融渗的审美品性不只是读者接受过程中的客观效果,更是作者的预期审美效应。
《儒林外史》以悲剧情思开头,又以悲剧情思结尾,而中间悲剧情思也时时露溢。到第55回作者写市井奇人盖宽和邻居老爹一起再睹泰伯祸之残败景象,盖宽叹道:“这些古事,提起来令人伤感”,接着描画了一幅满载悲剧情思的落日图:他们登上雨花台绝顶,远远望见,“那一轮红日,沉沉的傍着山头下去了”。犹觉意之未尽,又写荆元在清凉山于老者园中弹琴:“弹了一支,忽作变微之音,凄清宛转。于老者听到深微之处,不觉凄然泪下。”最后一回(56回),作者以一首词总结全书,情思完全回归主体,“江左烟霞,淮南耆旧,书入残编叫断肠”。一部儒林痛史被点染了悲剧色调的最后一笔。读罢《儒林外史》,令人掩卷深思:一部渗透着悲剧情思的讽刺喜剧,不啻是那时代一部我们民族社会生活的启示录,鉴古鉴今,我们的读书人对于我们的社会,我们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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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的读书人,各自应该做些什么而不应做些什么呢?
五、真实性和夸张性相结合
艺术的真实并不排斥夸张,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必要的夸张,是讽刺所必要的。一个成功人物形象的塑造,一个典型细节的刻画,都必须依靠一定的富有特征的事件体现。否则,作品就会枯燥无味,形象模糊,不可能真实生动地反映生活真实。《儒林外史》很多地方截取了人物富有特征的细节来夸张描写,将典型的细节和合理的夸张结合起来,以揭示这个人物的真实面目。
小说第五回写严监生之死,就是著名的例子。严监生非常富有,但悭吝成性,他一家四口,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吃,每当小儿要时,只在熟切店里买四个钱的哄哄就是了。悭吝的性格使得严监生临死前还“伸着两个指头”不能咽气。这两个指头是什么意思呢?家里人都围在床前不断发问:有说是两个人的;有说是两笔银子;有说是两位舅爷不在跟前的。严监生听了,直是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了”。作者将情节放大,造成难解的迹,最后由他的妻赵氏将迹底揭开:
“爷,别人都说不相干,只有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职了。”说罢,心去挑掉一茎。
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我手垂下,顿时就没了气。……
这个细节属于夸张,但它异常生动、深刻地揭示了严监生受财如命,辛辣地讽刺了这个悭吝的地主,写出了封建社会的真实面貌。
胡屠父是一个喜剧性人物,是一个市井之徒,《儒林外史》通过范进中举前后的描写,突出了这个人自我矛盾的特点,收到了强烈的喜剧效果。范进中举而发疯,众人商议要范日最怕的人“来打他一嘴巴”,吓一吓,“把痰吐了出来”,才能治好“疯”。最适当的人选当然要算岳父胡屠户了。可他“作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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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我女婿,如今如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我听斋公们说:”打了天上的星宿,阎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胡屠户在众人的怂恿下,喝了两碗酒,壮一壮胆,终于打了范进一嘴巴。……胡屠父“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胡屠户这个平日里对范进吆五喝六、骂骂咧咧的人,此时因女婿中了举,“当了老爷”,一反昔日常态,瞻前顾后,不敢动手了。拍打人“十八层地狱”,昔日的“现世宝穷鬼”变成了今日的“贤婿老爷”。前后对照,典型细节真实的描写,胡屠户前倨后恭,趋炎附势的面孔跃然纸上。
《儒林外史》中类似这样的情节很多,如胡三公子买鸭前先拔下耳挖子戳戳脯上的肉,看肥不肥;象周进多年应试不中,参观贡院时,用头撞击号板;严贡生发病闹船家等精彩描写都因用合理的夸张,而取得了强烈的讽刺艺术效果,从而更真实地暴露了问题的本质。
此外《儒林外史》还恰到好处地掌握讽刺的分寸,针对不同人物,进行不同方式、不同程度的讽刺;并且能随着人物社会地位和思想品质的变化而分别采取不同的态度进行讽刺。如周进和范进,中举前,生活艰难,处境困苦,作者虽然对他们作了一定的讽刺,但较多的是境困苦,作者虽然对他们作了一定的讽刺,便较多的是同情他们;中举后,做了官,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发生了巨变,品质变坏,作者态度也随之改变,采取的是辛辣 嘲讽。
《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是非常高明的,它是不动声色,通过客观描写,让你体会到里面的讽刺。作品中或用强烈的对比展示人物行为前后的矛盾,给予辛辣的嘲讽;或用白描手法精心刻画人物活动的细节,借以暴露其可笑可鄙的内心世界;或借人物言行的自相矛盾,以喜剧手法揭示人物虚伪可笑的本质,从而达到嘲讽的效果。作者嘻笑怒骂,极尽讽刺之能事。或明嘲,或暗讽,或引人发笑,或令人切齿,无不尖锐深刻。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作者“以公心讽世”,指摘儒林时弊,殊少个人恩怨式的谩骂,创作态度严肃认真,不愧“讽刺之书”的称誉。《儒林外史》对后代小说创作具有重要影响,小说的批判精神,结构章法都对晚清谴责小说有重要影响。《儒林外史》在深刻揭示出科举制度对士人的毒害的同时,更通过讽刺士人的种种丑行,全面批判了儒林道德的沦丧。《儒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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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虽以批判现实的深度取胜,他也表现了作者在困境中寻找出路的希望,正如封建社会后期许多进步的有识之士一样。《儒林外史》奠定了我国古代讽刺小说的基础,为以后的讽刺小说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参考文献
[1]周先慎.《明清小说》[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
[2]周先慎.《明清小说》导读[M].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
[3]吴敬梓.《儒林外史》[M].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07.7.
[4]鲁讯.《中国小说史略》[M].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4.
[5]林庚.《中国文学简史》[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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