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化小说《永远的蝴蝶》意象分析

诗化小说《永远的蝴蝶》意象分析

作者：张功荣

来源：《文存阅刊》2018年第01期

摘要：小小说《永远的蝴蝶》诗化的选取了中国文化中最适宜与爱情相关的6个意象：雨、灯、风衣、信、伞、蝴蝶，传统与现代结合，使小说充满了浓烈的悲剧氛围。本文通过此组意象的研究分析小说的诗化艺术特色。 关键词：雨；蝴蝶；意象；诗化

《永远的蝴蝶》是著名作家陈启佑的小小说，全文加标点共520字，篇幅短小，但内容充实，情节激荡，感染力浑厚，浓烈的悲剧气氛深深的打动了读者。小说情节简单，用一句话概括为：未婚妻樱子寄信给母亲不幸出车祸身亡。简单的故事被作者赋予电影镜头般震撼又悠长的悲痛，这固然与作者精心的情节设计有关，但作者选取的意象也诗化了小说，使小说笼罩着浓烈的传统文化韵味和悲剧气氛。行文将根据小说意象出现的先后顺序就行研究。 一、雨——爱恋的绵长和失去恋人的伤痛

雨是小说中贯穿全文的意象，共出现了四次。小说开头写雨“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为不幸和悲剧的发生埋下伏笔。第二次写雨是“从她伞骨渗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眼镜玻璃上”，这里的“小雨点”是我和樱子甜蜜爱情的象征，没有伤痛。第三次写雨是樱子被车撞飞之后，“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溅到我的生命里来”，这是虚实结合的手法，这个雨水悲痛的雨水。第四次写到雨是“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这是虚写的手法，悲痛的雨水继续蔓延，让读者也赶到悲伤。 二、灯火——闪烁而意外的隐喻

灯火在夜晚出现本来是光明和希望的象征，但是在文中却另有其意，因为文中的灯火三种颜色“青、黄、红”“闪烁着”的，给人昏暗不稳定的感觉。“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在文中作为环境描写的一部分，间接的暗示了意外的发生。春天夜晚的灯火闪烁，一方面是隐喻了两个人处于热恋中的年轻人的心动，另一方面在下雨的夜晚闪烁的灯火给人朦胧暧昧不稳定的感觉，也隐喻了一切事情发生的可能。 三、风衣——纯洁爱情的见证和不祥的暗示

文中写到“我白色的风衣”和“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两人均穿着白色的风衣，是他们的“情侣装”。白色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不祥的颜色，中国人崇尚“红”“黄”，而对白色多有忌讳。特别是衣服，人们多忌讳穿白色。虽然随着东西文化的交流，白色的象征意义也在增加，比如白色可以象征高雅、纯洁，但是传统文化的象征意义并没有消失。“白色的风衣”从现代的角度来说是两人纯洁爱情的象征。当联系小说“樱子的一生轻轻的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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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面”“然而我又看到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撑着伞，静静地过马路了”这些描写时，“白色的风衣”强化了樱子死时的视觉，激烈的冲击着文中的“我”和读者。另一个层面，白色的风衣也可能是小说中的“我”为樱子送终时穿的衣服，爱情瞬间化为悲剧，又加深了小说的悲剧氛围。 四、信——爱情和亲情的纽带

信在传统文化中是连接亲情、友情、爱情的重要纽带。小说的故事因寄信而起，文中三次写到信。第一次是“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母亲的信”。寄信给母亲是我爱母亲的表现。第二次写到信是“樱子说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这表现了樱子的善解人意。第三次写到信是樱子被撞之后“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单的动作，却要叫我终身难忘了。”此时信代表了我的自责、悔恨、悲痛。文章最后第四次写到信“而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年轻的樱子知不知道呢？„妈：我打算下个月和樱子结婚‟。”处在甜蜜爱情中的樱子死了已经是悲剧，而即将结婚时死了就是悲剧中的悲剧。这封信连接了“我”的亲情、爱情，本是如此美好，却要让更多的人一下悲伤，加深了悲剧的深度和广度。 五、伞——忠贞的爱情象征

传统文化中，伞常常是男女之间传递爱情的重要物品，而两个人共撑一把伞这是二人甜蜜爱情的象征。“一把伞”下遮着两个人，表示两个人以后可以风雨同舟共渡难关。其次，一把伞的“一”也是一种爱情专一的象征，彼此只可以把对方当做“唯一”。第三层意思“伞”在传统文化中有“散”的谐音，也暗示了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离散”。 六、蝴蝶——美好而脆弱的爱情

“蝴蝶”意象在小说中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小说的标题“永远的蝴蝶”，第二次是樱子被车撞飞之后“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第三次是“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蝴蝶是“会飞的花朵”，象征着美好的爱情。但是蝴蝶也是脆弱的，它不堪一击，生命周期很短，在文中无疑象征着爱情的易逝。同时蝴蝶飘落、湿冷等词语形象的书写了作者失去爱人时无比的痛苦。把爱人的死亡诗化的再现，重复，无疑加重了小说的悲剧气氛，生命短暂的蝴蝶在永远活在作者的心理，是甜蜜也是伤痛。

除了以上的重要意象，小说还写到了是冷冷的（柏油路）马路、骑楼、邮筒、春天、深秋等意象，他们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是中国文化中最适宜入诗的要素，而作者精心布局，匠心独运的把这些意象写入小说。虽精心构思，却有天然去雕饰之感，这些意象意象共同融会成小说诗化的艺术特色。 作者简介：

张功荣，（1985年—），男，汉族，云南宣威人，曲靖师范学院助教，研究方向：语文课程与教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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