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歌有关的记忆李不嫁国歌想起聂耳想起那流星般划过的生命,怎样照亮四万万五千万救亡的同胞这是我唱起国歌时,悲壮得想哭的原因想起田汉想起被逼着趴在地上把自己的小便喝掉想起骨灰盒里只有眼镜、钢笔和亲笔抄录的《义勇军进行曲》想起他在禁闭室里死去时窗外白雪飄飘,广播里正响着由他俩谱写的《毕业歌》这是我唱起国歌时,悲壮得想哭的另一个原因与国歌有关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听到她的旋律两种版本的歌词总是在我的脑海里交替一忽儿是原版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一忽儿是曾经修改过的——前进,各民族英雄的人民改不掉了!就像我初学拿筷子时用的是左手;就像一直以来习惯了毛衣反穿;就像童年的众多口误,根深蒂固(注:1978年一1982年,国歌歌词作者曾改成集体填词)在聂耳墓前从国歌里抽出一个音符就建成了这方小小的坟墓绿树成荫,这里的鸟鸣与别处不同要么集体缄默,让大海洗涤过的人带回家乡的骨灰也安安静静要么突然爆发,像破空而来的小号每只鸟都放开了喉咙,好像丛林里成千上万的人,正冒着炮火前进……而他是孤单的我从国歌里抽出一个汉字给没有骨灰的田汉,立上一块碑,与他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