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 论默顿经验功能主义的基本内涵 杨方收 （德州学院社科部，山东德州摘要：经验功能主义是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金・ ２５３０２３） 用的一系列新概念。默顿把他导师结构功能主义的创始 人塔尔科特・帕森斯所创立的结构功能主义发展为经验 默顿继帕森斯之后建立的新的结构功能主义社会学流 派 默顿在对以往功能主义理论缺陷的揭示和批判基础 功能主义．从而使经验功能主义成为他学术成就中最重 要的理论学说。 一上，建立起用以指导经验研究的功能分析范式，使传统的 功能分析方法从一团模糊的取向变成了可以用来指导经 验研究的精确的概念范畴体系，从而把功能主义推到了 新的研究阶段。 、对传统功能主义的批判 默顿认为．传统功能主义引进了一些未经过定义的 概念和未经过检验的假设，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应对其进 关键词：默顿经验功能主义社会学 行清理。传统功能主义的三条基本假设是毫无根据、经不 起事实检验的。默顿在提出自己一整套功能分析范式之 前。指出了以往的功能分析存在的三个致命的弱点：一是 “如果说我能够看得更远，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 上。”这句话是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金・默顿（Ｒｏｂｅｎ Ｋｉｎｇ Ｍｅｒｔｏｎ）在１９６５年撰写《站在巨人的肩上》一书时引 用的科学家牛顿的名言。正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上，默顿 功能的统一性（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ｕｎｉｔｙ）。即认为社会系统的各个 部分是协调一致和互相促进的，不会产生不可调解的持久 冲突。默顿指出，功能性质不能靠超验的假设来确定，而是 要在特定范围内靠经验确定的问题。二是功能的普遍性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ａｌｉｔｙ）。即认为所有标准化的社会形式或 组织、领导的关怀体贴和热情帮助。并把这种关怀和体贴帮 创建了他富有特色的经验功能主义、中层理论学说和科 学社会学的思想，并为我们提供了现代社会学中广泛采 的思想政治教育。所谓思想转化，就是在思想政治教育 中，使受教育者的思想由错误转化为正确，由消极转化为 积极．由后进转化为先进。 （一）按照说服教育、以理服人的要求做好思想转 助看作是对自己的鼓励、支持和安慰。有了情感作基础，无 论是鼓励还是批评，对方都会真心实意地接受。 （三）扬长避短，承认物质利益，做好思想转化工作。 化工作。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要在全社会进行灌输，但 在具体的思想转化过程中．应采取民主的方法、讨论的 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必须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 人。为此，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既弄清事实， 了解不同人员的不同思想．又对思想倾向具体分析，有 针对性地做工作。在思想转化过程中，必须处理好三个 关系：一是要划清思想认识问题和基本政治立场问题 的界限．如果是由于认识的偏差而讲错了话、办错了 事，而不是反对党的基本政治立场，就应该采取批评教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长处，也有他的短处，一方面，思想政 治工作就是要善于挖掘对方的“潜能”，调动其积极性，使 其内在潜力得到充分发挥。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要承 认物质利益．要善于运用物质手段调动对方的积极性。因 此．在思想转化工作中．思想政治工作者一要满腔热情地 帮助对方正确认识和发挥自己的长处，将其长处用于正 义事业，为人民谋福利；二要根据对象的不同特点，积极 慎重地帮助对方自觉地扬长避短，用对方能够接受的方 式，对其进行提醒和“敲打”，既要使对方看到自己的短 处．又要使对方不至于自暴自弃或产生抵触情绪。三要承 育的方法，帮助他们提高认识。二是对于错误的思想和 言论，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要无根据地追查所谓动 机和背景。群众对组织的某项指示、决定有不同的意 见、见解，不应强制压服。三是对同志不允许用“穿小 鞋”、“装材料”、“秋后算账”的办法整人，更不能无限上 纲，否则就可能激化矛盾。 （－－）用关怀体贴、以情感人的方法做好思想转化工作。 思想政治工作，不仅要做到以理服人，而且要做到以情感 认物质利益，不能回避、否定人的物质利益需求，不能只 讲精神不讲物质，要肯定人的物质欲望的正当性，晓以利 害．并恰当地利用物质利益手段做好思想转化工作。 总之．建设社会主义和谐文化，必须在全社会构建有 效的思想教育机制。由于社会舆论是开展思想教育的条件 和环境，理想信念是思想教育的核心和目标，思想转化是 思想教育的落脚点和检验思想教育效果的尺度，因此必 须通过正确引导社会舆论、创新理想信念教育、努力实现 思想转化形成社会主义和谐文化，促进社会和谐与稳定。 参考文献： 人。实践证明，要使思想政治工作取得良好效果，切实做好 思想转化工作，必须做到情真理切，情理结合。如果理和情 不结合，则即使道理讲得再多、再对，也不能打动人心。在开 展思想工作的过程中，同样是讲道理，有的人讲的道理，群 众乐于接受，而有的人讲的道理，群众不爱听，甚至反感、“顶 牛”．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思想政治工作者有没有和 ［１］［３］人民日报．２００７—１ｏ＿１６． 『２］刘建明．社会舆论原理．华夏出版社，２００２：２． 群众建立深厚的感情。没有建立深厚的感情，就难以获得群 众的信任，思想转化工作－ｔｔＺ就难以进行。而要和群众建立深 厚的感情，领导必须主动关怀体贴群众．因为群众渴望得到 １１４ ［４］列宁选集（第１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３１７． ［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３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２９６． ［６］毛泽东选集（第３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８９８． 鱼 文化形式都有积极功能。默顿指出．具体文化项目的功能 性质不应从这一未经检验的假设中推导出来．而有待于经 验调查。三是功能的不可缺少性假设（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ｉｎｄｉｓ— ｌ 观后果；第二，要充分认识这种客观后果的多重性，特别 注意那些出乎参与者意识之外的潜在后果：第三。结合时 间要素，根据特定后果与相应系统之间的关系对这一后 ｐｅｎｓａｂｉｌｉｔｙ）。即认为，任何风俗、习惯和信仰都有一定需要 完成的职责。在整体社会中起着不可缺少的作用。默顿指 出，没有证据支持某一文化项目对于满足特定功能需求而 言是必不可少的这一观点。经验表明，对于一项确定的功 能需求来说，可以有不止一个文化项目加以满足。 除了对上述三条假设进行清算外．默顿还对传统功 能分析中混同“主观动机”与“客观后果”的作法作出了批 评。他主张把功能分析重点放在客观社会后果上，坚持 “主观动机”与“客观后果”之间具有显著区别的立场 默 顿还进一步指出了以往的功能分析多侧重于理论解释． 而对方法的运用重视不够，因此，它常常造成理论解释与 方法运用的分割运行 二、功能分析范式的提出 默顿的功能分析范式包括一组精确的概念和研究方 案，旨在揭示对社会进行功能分析时应牢记的重要方面 和应解决的主要问题，从而在经验研究中发挥指导作用。 功能分析范式，包括十一个方面：确定具有功能的各个社 会要素（如角色、制度、组织等）；主观意向（动机、目的）的 前因后果；社会结构运行的客观效果，并要区分正功能与 负功能、显功能与潜功能；功能所影响的各个部分；功能 必要条件；功能实现的机制；功能替代；结构约束条件；社 会动态过程与社会变迁；通过比较研究证实功能分析结 论；意识形态对功能分析的影响。其中最重要的概念有： 功能分析中的项目和机制、显功能与潜功能、正功能与反 功能、功能接受者、功能替代、结构制约性等。 默顿对于功能分析范式的主要方面作了具体的阐 述。项目是功能分析的对象，确定项目后需进一步确定分 析它的哪些“可观察后果”。在项目与后果之间还需区分出 叫做“机制”的中介变项。各种可观察后果可区分为“显功 能”和“潜功能”。显功能是有助于系统的调整和适应的宏 观后果，这些后果是参与者所预料所认识的：与潜功能相 联系的是那些没有被预料也没有被认识的客观后果。潜功 能分析应成为功能分析方法最重要的环节。反功能分析是 功能分析的重要取向，即不仅要对促进系统调适的后果 （正功能）进行分析，而且要对减少系统调适的后果（反功 能）进行分析。反功能概念重申了过去常遭忽略的方面．把 人们的注意力引向探求社会变革的原因。一项社会制度除 了显现在外的正功能以外，常常会附带产生一些没有预料 到的副作用，这种潜在后果可能导致系统的紧张和紊乱。为 消除其影响，不得不建立新的补偿结构。从而引起社会结 构的变迁。在进行功能分析时必须注意到“功能接受者”． 即划清特定后果发生影响的系统范围和受其影响的群体 界线。“功能接受者”概念的提出使功能分析出现了新的取 向，引导功能分析对社会中存在的利益冲突、阶级矛盾进 行深入研究。默顿提出，假设特定结构是实现系统功能要 求的唯一项目是毫无根据的，在多数情况下，总存在着可 供选择的“功能替代物”。“结构制约性”是指社会结构的既 成状态产生的制约力量，它规定一个社会的结构变异度即 功能替代的可能范围，决定着对各个替代项目的选择。 归纳起来，默顿的范式把功能分析规定为下述步骤： 第一，功能分析的重点是制度化行动模式（即结构）的客 果进行功能评价，并通过反功能取向考察社会问题和变 迁现象；第四，必须清楚地界定某一后果所涉及的系统范 围和群体范围，认识到对不同群体来说，特定后果的功能 性质发生变化的可能性；第五，认清在不同类型社会中功 能替代的可能性，通过对“结构制约因素”的考察来解释 这种替代过程 三、经验功能分析的新特征 默顿吸收了Ｂ．Ｋ．马林诺夫斯基在社会人类学中所倡 导的功能主义思想和丘．迪尔凯姆等人对社会进行结构分 析的方法，建立了他的结构功能理论。他把社会看作是由 各个部分组成的一个结构系统，各部分之间依某种相对 稳定的形式结成一定的关系，这些关系表现为功能并对 社会现象有决定性影响。帕森斯旨在建立一个包容和解 决一切现实和理论问题的宏大理论框架，默顿则建立发 展了介于宏大理论体系和经验研究之间的中层理论．默 顿所发展的结构功能分析方法被人们称为经验功能主 义。总体上说，它有三个特点：第一，把结果层次的功能分 析转变为方法层次的功能分析。默顿认为，功能需要实际 上是多样性的，它存在着“功能选择”、“功能替代”的情 况。以往的功能分析多侧重于理论解释．而对方法的运用 重视不够，因此，它往往造成理论解释与方法运用的分割 运行。功能分析既是解释社会现象的有效理论，又是一种 收集资料的有效方法，是理论解释与方法运用的一种融 合。第二，把功能分析中理性主义的、抽象的方法转变为 更具经验性的中层理论指导的方法。默顿认为，实现宏大 理论体系所必需的理论和经验基础还没有完成．帕森斯 的理论概念系统对社会的分析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默顿看到了理论与经验的两级化．提出了他的中层理论． 大力倡导理论的经验性。经验性是默顿社会学理论的实 质性特征。第三，把社会的静止图景转变为动态图景。并 突破了传统功能主义在认识论上的三个错误假定。默顿 认为，在进行功能分析时，应裁定所分析的对象系统的性 质和界限，因为对某个系统具有某种功能的事项．对另一 个系统而言就不一定具有同样的功能。 罗伯特・金・默顿是继帕森斯之后结构功能主义理论的 又一位杰出代表，他在批判帕森斯理论的过程中建立起来 的经验功能主义被誉为最精致圆熟的功能主义。默顿的特 有的功能分析范式可以看作是对传统结构功能主义的深入 与补充，它使传统的功能分析方法从一团模糊的取向变成 了可以用来指导经验研究的精确的概念范畴体系，从而把 功能主义推进到新的研究阶段。可以说，那些想要从事社会 学甚至社会科学研究的人都要站在默顿的肩上。从他的思 想中吸取足够的养分，如此才能理解社会学的真谛。 参考文献： ［１］王英．跨越学科的智慧．默顿科学社会学思想研究［Ｍ］． 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１１． ［２儿美］ＭＪ．利维．社会结构［Ｍ］．新泽西：普林斯顿大 学出版社．１９５２． ［３］［美］Ｊ．Ｈ．特纳．社会学理论的结构［Ｍ］．杭州：浙江 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７． １１５